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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薄臨城,你這是非法囚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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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陪著小叮當刷牙過後,下樓就看見男人已經做好了早餐,好整以暇地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面等著她們。

緋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小叮當伸手拉著時暖的衣角,跟著媽咪慢悠悠的走到餐廳裏來。

女孩主動就選了薄臨城那邊的位置去坐。

男人皺了皺眉,也沒有拒絕。

“哇,好漂亮的煎蛋。佐”

小叮當剛坐下就看見擺放在桌子上的煎雞蛋,女孩伸手指了指,然後笑瞇瞇的看著身側的男人,“叔叔,昨晚忘記誇你,你做的面好好吃哦。”

時暖站在對面臉色很是郁悶,小叮當這是忘記了她剛才說過什麽話了麽渤?

居然這麽認真,這麽當著她的面去和這個男人親近。

女人有些生氣的拉開椅子,椅子的四只腳摩擦地面發出粗噶的聲音,惹得對面的兩個人同時就把目光投了過來。

男人的臉色有些壓抑著的清冷,分明的五官就這麽染著淡淡的顏色,深色的眸子越發的暗沈,末了,只是沙啞的開口,“吃飯。”

“……”

吃完早餐後,薄臨城就這麽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報紙。

時暖剛才強行被男人拉去廚房洗了餐具,然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叮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本漫畫書坐在沙發裏看,男人在看著報紙,這樣的一幕,看起來格外的和諧和溫馨。

女人的眸色驀然暗沈了一下。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握緊,尖銳的指甲就這麽深深地嵌入掌心,眉目之間染著一點沒有辦法抑制的怒氣,時暖走過去,胸口的抑郁之氣感覺就要這麽爆發了。

“藥吃了嗎?”

她還沒開口,男人就擡眸,眸光淡淡的落在女人身上。

薄臨城的嗓音沙啞的厲害,表情卻沒有什麽異樣。

藥袋就放在茶幾上,時暖拿了藥,去裏面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就當著男人的面就這麽吃了藥。

“你怒不去上班嗎?”

女人的嗓音帶著微微的冷意,“還是說,你要一直在這裏守著我。”

“不是。”

男人笑了笑,“這幾天不舒服,不想去公司。”

守著她,外面的保鏢可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的,換班的時間也很短暫,她哪裏跑得掉。

只是,他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單獨相處而已。

……

別墅外,黑暗一角。

女人一身黑色的風衣,戴著帽子,一張臉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就這麽看著別墅的大門。

蒼白的手指像是白骨一樣的枯骨,就這麽從黑色的衣袖裏面伸出來,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模樣可怖。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是誰?

還有那個孩子。

女人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夜,全身上下都是冰涼,仿佛就連血液都被冰凍了似的。

蒼白的嘴唇如同一張白紙。

她什麽都失去了。

什麽都沒有了。

只有他。

還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念想。

一定不能讓他成為別人的……

就和當年一樣。

女人如同鬼怪一樣的轉身,悄無聲音的離開,沒有發現,如同,沒有人知道,她曾來。

……

酒酒大著肚子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男人回來的時候是中午了,恰好是吃飯的時候。

“司亮!”

酒酒一邊扶著腰,一邊從長椅上站起來,只是還沒有走幾步,男人就已經下車,然後快步走過來,大步流星的過來,然後直接將她從地面上抱了起來。

她現在肚子已經六個月了,身子也顯得有些笨重,酒酒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自己會累著男人的手臂。

“我自己可以走。”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點羞赧和柔軟。

司亮冷冰冰的答,“我不累。”

“……”

抱著酒酒進去,家裏的阿姨已經擺好了飯菜,看到司亮回來,急忙又去廚房拿了一雙碗筷。

吃飯的時候免不了會提起薄臨城,酒酒一提到自己這個哥哥,心裏頭就有些不舒服。

其實她現在還不知道薄臨城精神分裂的事情,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司亮,還有就是靳初見……當然,時暖也知道。

酒酒給自己夾了一塊青菜,女人現在吃東西也不敢挑食,只好什麽都吸收,都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

“司亮,我二哥,最近還是很忙嗎?奶奶老是打電話過來,說他很少打電話回去,也不怎麽回去吃飯了。”

這麽忙,可是她感覺什麽事情都是她老公在做啊。

二哥也是,不知道她現在正需要老公陪的麽?

司亮正在夾菜的手頓了頓,男人擡眸,看著對面的女人,想了想,淡淡的道,“他最近很忙。”

“忙什麽呀?”

司亮緘口不言。

這個時候,他不能把時暖的事情告訴酒酒,否則,她一定會立刻跑過去找時暖,有些事情,參與的人多了,也就不好辦了。

更何況,酒酒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會告訴奶奶。

這樣的話,那麽時暖一定會以為,這是薄臨城在逼她。

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

酒酒看著司亮也沒說話,也就沒多問了。

反正二哥這幾年,幹了些什麽,她都不怎麽知曉。

不過……

“司亮,我二哥他現在,還是一個人麽?我之前跟他說的話,他究竟聽進去沒有啊?”

她都已經不知道勸了多少次讓他不要再想著嫂嫂了。

人,總是要超前看的,不能一味退後回憶,那樣,就成了困在牢籠裏的困獸,困獸之鬥,其實沒有幾個意思。

每次提起薄臨城,酒酒倒是比任何人都操心。

司亮微微勾唇,“你說的話,他聽聽也就罷了。”

他薄臨城,想做什麽,就會做什麽,四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再多些日子。

酒酒咬了咬唇,“那爾冬姐呢?爾冬姐之前不是還和他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麽,現在又不了了之了?”

就算嫂嫂已經和二哥沒可能了,那麽,爾冬姐也很不錯啊。

至少都是知根知底的,何況,從前二哥不是也喜歡爾冬姐的麽?

爾冬姐在醫院裏的那些年,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他每一次去醫院,她心裏就多心疼一點嫂嫂。

但其實,愛情這件事情,有些時候,沒有逢時,就只是,悲劇罷了。

酒酒咬著唇,“司亮,你倒是開口說句話。”

“……”

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吃飯,聞言,微微擡眸。

低低笑了一下,伸手幫酒酒擦去嘴邊的飯粒,然後放到自己嘴裏。

男人的嗓音低沈喑啞,“酒酒,你二哥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

現在,主要就是怎麽想辦法治好他的病。

薄林,確實是個難纏的存在。

……

中午的時候小叮當已經上樓去睡了,時暖擰著眉頭看著依舊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電腦的男人,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

眉目間閃過一絲狠色。

時暖站在男人身側,沙啞開口,“薄臨城,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帶我女兒走?”

她一直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

“……”

男人菲薄的雙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線,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關上電腦,然後擡眸看著面前眉目生動的女人,微微的笑開,“我說了,不能走。”

呵。

女人從唇間溢出一抹冷笑,“薄臨城,你這是非法囚禁。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告你?”

“這裏是雲城,”

男人輕描淡寫的回答,眉目不驚,“你可以試試,看看你向警局打了電話告了我,會不會有人過來抓我。”

時暖最討厭就是他這樣高高在上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樣子。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著,心裏頭怒氣難以抒發。

時暖隨手從茶幾上抓了本書就朝著男人砸了過去,好早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否則,薄臨城此刻肯定滿臉鮮血了。

微微的咬著唇瓣,時暖剛想轉身,她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這麽震動了起來。

上面清晰的閃著兩個大字。

許風。

“……”

時暖楞了楞,下意識的就要去接。

她的眼神落在薄臨城的眼裏,就是她有多迫不及待的一樣,男人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格外的難受。

伸手就把女人的手機拿在了手裏,時暖瞪大了眸子——

下一秒。

男人直接扔了她的手機。

白色的手機直接飛過落地窗,落進了外面的水池。

咚的一聲……

再沒有了動靜。---題外話---有沒有人好奇這個黑衣女人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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